《玫瑰还是山茶？》中（二）
＃All余产物，慎入
＃私设，禁上升
＃禁二传二改，禁抄袭(皆有底稿）
＃主朱余，副童余/航涵/极涵/皓涵银河
*本篇多朱余/航涵，有两位小孩儿客串。
“左航，你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人，但我不是。”
次日的清晨，余宇涵的生物钟将他从噩梦中唤醒，额头上的细汗似乎在诉说着身体主人的梦境有多么的恐怖。
晃了晃脑袋，环顾了整个房间，张极的房间，但张极不在这儿。想来也是，大明星除了跑行程，哪儿还有时间陪他一个所谓的商品呢？
余宇涵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，能拿到协议上的钱不就行了吗？还指望谁会真的爱上他一个破布玩偶？是以前的朱志鑫吗？还是回来的童禹坤？
楼下传来的门铃声让余宇涵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床，门铃声像是催命的符咒一样，余宇涵只能尽量加快自己的脚步。
打开门时，门口站着的是朱志鑫，他的神情阴沉的可怕，下三白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，不等余宇涵开口，踏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。半拉半扯的将余宇涵摔到了沙发上，见他因为身体疼的深吸一口凉气，心里的烦躁愈发上头。
“怎么？张极昨晚玩狠了？”
沙发上的人撑着坐起来，死死的盯着朱志鑫的眼睛。
“干嘛这么看着我？余宇涵，我说的不对吗？昨晚你不是叫的很开心吗？啊？”
“是我自愿的吗？朱志鑫？你回答我！”
余宇涵猛的站起身，上前拽着朱志鑫的衣领，手腕处一圈红痕刺激着朱志鑫的大脑，他原本并不想这么对余宇涵说话的，他想着将余宇涵带回家，可在看到余宇涵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时，话一出口就变了味道。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？
朱志鑫的话将余宇涵刚刚整理好的情绪掀得彻底，余宇涵承认，在朱志鑫面前，他没办法，朱志鑫总是知道怎么才能戳中自己的痛处。他想，要是有把刀，他应该会毫不犹豫的拿着刀刺向朱志鑫，应该会吧？余宇涵。
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很久，朱志鑫率先败下阵来，他脱下自己的大衣套在了余宇涵身上，大衣上夹杂着一丝玫瑰的味道，余宇涵知道，这不是来自于院子里种的玫瑰。
“对不起，阿余。”
怀里的人没有反抗他，朱志鑫也没有进一步做什么，揽着他瘦弱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到了车上。
余宇涵坐在车里，合适的温度和车里那股陌生的味道让他的脑袋有些发涨，于是便闭着眼将头靠在了车窗上，他不怕身边的人做什么，他赌朱志鑫不敢。
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？这不只是朱志鑫想要问的问题，也是余宇涵想要问的。
还记得初见朱志鑫的第二天，那是他第一次在别人的房间里醒来，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想到过这个房间会成为自己的噩梦。
那个时候的朱志鑫，长得很精致，对他也相对温柔，余宇涵承认，作为一个颜狗，他是喜欢朱志鑫的脸的，毕竟这么好看的一个人站在面前，谁能不喜欢？
朱志鑫见床上的那位盯着自己发神，不自觉地笑了笑，将手里的衣服放在了床头。
“睡清醒了等我出去你就换衣服吧？对了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余宇涵。”
“很好听的名字，我很喜欢。”
听到“喜欢”二字，余宇涵的神情微微一愣，喜欢？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呢？
朱志鑫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，转身走出了房间。
余宇涵坐在床上待了很久，其实，他还是很喜欢童禹坤的。昨晚朱志鑫的动作让他想起了童禹坤，和童禹坤在一起的时候，连牵个手都会脸红半天。
想着想着，余宇涵突然想起了什么，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，声音清脆，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明显。
“你在想什么呢余宇涵？你身边没有人了，童禹坤也是你自己亲自推开的。”
看了看身上不浅的痕迹，拿起了床头的衣服将它藏在了里面。
等他穿好衣服下楼时，朱志鑫端坐在餐桌前，见他下楼，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。
余宇涵乖乖的上前，坐在了朱志鑫的对面。
“呐，你看看。”
一份协议被推到余宇涵跟前，拿起来翻了翻，在看到第二页后，余宇涵抬头看向了朱志鑫。
“我不是商品。”
“我没把你当作商品，但是，你缺钱不是吗？”
朱志鑫倒也不见怪，撑着头打量着对面这个人。长得太好看了，他朱志鑫本不是一个看脸的人，毕竟自己手下的公司里也不缺什么好看的艺人，但是昨天捡到的这个人，貌似赢了不止一星半点儿。
白的有些病态的肤色，纤长浓密的睫毛，深邃的眼睛和精致的眉骨，还有，好听的嗓音。就像，就像他前几天出差去的那个老友的玫瑰园，就像那里面最中心的那朵昂贵的朱丽叶。
听到朱志鑫的话，余宇涵有些惊讶，他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，至于朱志鑫这个名字，他也只是觉得耳熟。
“你凭什么认定我能和你签这个协议呢？”
“凭你昨晚上了我的床，凭我是朱志鑫，凭我有钱还能养你。这三个理由，给你一天时间考虑。明天我会派人来接你。”
朱志鑫没有等余宇涵回答，拿上餐桌上的文件便去了公司。
三个理由？余宇涵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。
上你的床？那还不是被你拉着死活挣不开，鬼知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，我还没嫌弃你呢。
你是朱志鑫？那关我余宇涵什么事儿？我是余宇涵啊！
有钱养我？我干嘛要你养？我他妈又不是你的小情儿。
“这人脑子有毛病！”
这是余宇涵得出的结论，此时的他正坐在咖啡馆和对面的朋友吐槽着今早的一系列无语事件。
对方没有应答，余宇涵抬头一看，左航脸上浮现的满是不耐烦。当然，不是对他的不耐烦。
左航这张乖巧又十分混血的脸，看上去就像个洋娃娃，因此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和搭讪。
“看什么看？没见过人啊？都散开，服务员！”
余宇涵招呼来服务员将位置换到了包间内。
“我说让你别长这么好看吧你不信，你看…”
显然，余宇涵的维护，左航很受用。看着他叭叭不停的小嘴，左航克制住了想要亲上去的冲动。
“祖宗你别说了，说得我头疼。”
“又头疼了？谁让你…”
“打住！”
“那你的答复是什么？答应还是不答应？”
左航在等余宇涵的答案，钱，他左航不缺。
余宇涵沉默了很久，再抬头时，一双好看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，扯出了一个难看无比的笑容。
“左航，他说他帮我照顾小七，只要签了协议。”
“他威胁你？”
随即对面的人摇摇头，又把头低了下去。左航这才发现，余宇涵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了长时间低头的习惯，似要将自己缩进外壳内减小存在感。
“没有，我想了想，本来我也没什么东西了，你是知道的，小七，对我来说很重要，但我没钱，我还欠着债呢，左航，我…”
“余宇涵！我有钱。”
左航握紧了拳头，他不想看余宇涵这么受屈辱，余宇涵的事儿只有他左航是清楚的，虽然不是完完全全，至少比其他几个更清楚。毕竟，余宇涵这个人都是他从死神手里救回来的。
余宇涵听到左航的话，心猛的跳动了一下。上一次这样，还是第一次见到童禹坤的时候。想到这些，余宇涵就怕了，饮尽了酒杯里最后一点酒，有些苦。
“左航，你不可以这样做。你是人民的警察，是干干净净的人。”
“余宇涵，你在说什么？”
在左航的注视下，余宇涵挽起了左手手袖，伸到左航面前。
“左航，我不是个什么健康的人，也不是什么能够扶持你的人，没有小七，说不定哪天我就死了。”
左航怔怔的看着余宇涵瘦弱白皙的手腕，因为皮肤白，所以那道可憎的疤痕十分明显。左航记得，这是他救下余宇涵那晚留的。
左航永远都记得那是多么难熬和恐惧的一天。
七月份的天像把这座城市放进了人间炼狱用狱火炙烤一般，天上毒辣的火球就是那审判着人们罪恶的审判者。
得知余宇涵和童禹坤分手时，是自己的好友张峻豪告诉的。
“也是可惜，你说余宇涵咋这么渣，好在你当时没跟他在一起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结束了一天训练的左航正躺在屋内的地板上，感受着唯一的凉气来源。
“我说，你当初喜欢的那个男的，跟他的小男友分手了！童禹坤今天出国了！你练个体能耳朵练聋了是吧？”
张峻豪凑到左航耳朵边，一字一句的大声回答。
“为什么分手？”
左航很是不解，不是前阵子还是一场佳话吗？
“啊，听说余宇涵父母的船出问题了，连带着那批货沉底了，连尸体都没打捞到。现在余家负债累累，都压到余宇涵一个继承人身上了。”
一旁的张泽禹擦着头发上水珠，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好友的疑问。
“他一个继承人，能没钱？”
“这话就不对了张峻豪，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这么有钱？余宇涵本来也没怎么用过家里的钱，他爸妈这次带的货物少说也有八位数，谁知道那么巧全沉了。”
张泽禹是警校里出了名的万事通，所以他知道这些事左航一点也不稀奇。
“那还挺可怜的，跟童禹坤分手不会因为这个吧？”
张峻豪也躺在了地上，今天的训练够的他休息一阵子。
“估计是吧，可能不想连累他那小男友。左航，你不去看看余宇涵吗？我昨天遇到他那个什么叫林什么的朋友了，好像也是今天的航班，全家都搬走了。这么一看，余宇涵身边好像也就他一个人了，你不是…，诶！今晚有课啊！你记得回来！”
“行了，看样子回不来了，等下想个理由给他顶顶罪，不至于明天罚的惨。”
听到张泽禹的话，左航原本平静的心没来由的慌乱起来，不等张泽禹说完就跑出了训练场。
临近夜晚，毒辣的审判者已经休息了，换上了阴冷的判决长，耳边呼啸的风依旧还夹带着一丝热气。左航想不了那么多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，凭着记忆，越靠近余宇涵家，那股没来由的害怕就越严重。
按了按门铃里面并没有回应，反倒是隔壁院里吃完晚饭回来的一家人看了过来。
“小弟弟，你找小余的吗？小余好像一天没出过门了，这儿是我们给他带回来的吃的，麻烦你一起带给他啦！谢谢你！”
女主人十分温柔，将包装好的袋子递到了左航手上，便拉着自家女儿的手进了屋。
随后的男主人盯着余宇涵家的大门看了很久，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左航身上。
“小余是个很不错的孩子，出了这档事儿，我们也很难过，希望你作为朋友，能够劝劝他，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，尽管找我。”
男人递给了左航一张名片，也进了自家院子。
余宇涵，你看啊，还是有这么多人喜欢你，所以，你一定不要有什么事儿。
过了十几分钟，门还是没开，左航又着急又无奈，在门口无助的踱步。本来也猜想过余宇涵是不是不在家，可是女主人的那番话让左航根本不敢离开。
“您是哪家的业主？在这儿转悠啥呢？”
巡视人员将手电照在了左航身上，左航像是看到了救星，说明了情况。奔着业主至上的原则，又看了看左航的警校生证明，巡视员也不敢保证里面的情况，同意了用物业备用钥匙开门的要求。
门一打开左航便冲了进去，屋内漆黑一片。打开灯，桌上散乱的各种协议，地上的纸张零件，和满屋子的酒气刺激着左航的大脑。
“余宇涵！”
没有得到回应，左航盯着楼梯口，似乎有什么指引着他上楼。
楼上的三个房间个个都紧闭着，左航只能一间一间的打开寻找。到最后一间时，死活打不开。左航急了，让巡视员拿锤子来将门砸开。
那是左航至今都无法忘记的一幕，幽暗的月光照在偌大的房间内，空气中蔓延的血腥味儿将左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看到余宇涵的那一刻左航彻底慌了，在一片慌乱中抱起余宇涵的时候，左航甚至感受到那个鲜活的少年好像在慢慢消失。
床头柜上放的整齐的药瓶和床边掉落的小刀都让他恐惧，二十几年来，第一次感受到恐惧席卷全身是什么样的。
当年余宇涵被救回来了，被左航救回来了，从那次过后，余宇涵好像就没再做过那档子事儿，和左航也慢慢熟悉了起来。今天旧事重提，左航理解余宇涵的意思。
“你顺着你的心走吧，余宇涵，别再做傻事儿，小七还在等你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会为了小七活下去。左航，谢谢你，也希望你为了人民，安安全全的活下去。”
也带着我的那份祝愿。
第二天，朱志鑫就真的派了人将余宇涵接到了家里。
“怎么样？考虑好了吗？”
也就一天没见，朱志鑫发现，自己好像格外思念这个猎物。
“可以，我答应你，前提是，我每个月要见一次小七。”
“爽快，成交，合作愉快，阿余。”
自那以后，朱志鑫信守承诺，每个月都会带着余宇涵去看小七，余宇涵也按着协议上的内容，做好了自己份内的工作。
“你凭什么不让我去看小七？朱志鑫，时间到了！”
这是余宇涵第一次和朱志鑫爆发争吵，也是这次过后，朱志鑫的态度大不如前。
“阿余，我没有不让你去见他，只是这几天不行。”
朱志鑫耐着性子对余宇涵解释。
“为什么？以前不都是这个时间吗？我们上个月还和小七约好了！朱志鑫你是不是骗我！”
“余宇涵！我说的不够清楚吗？这几天不可以见！三天后我自然会带你去见他，你耍什么性子？你拿什么身份跟我耍脾气？你拿的是我的钱，我是你的东家，没有我你能做什么？”
余宇涵被朱志鑫吼懵了，半天没回过神来。也才明白过来，自始至终朱志鑫都是如何看待自己。
“好，你说的都对。”
见余宇涵不再闹，朱志鑫也软下了脾气，将余宇涵圈在自己怀里。
“对不起阿余，是我太激进了，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？”
“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呢？你有什么错？我什么时候离开你了？”
余宇涵想要推开他，奈何一动朱志鑫就将他圈的更紧。
“阿余，留在我身边，不要去见其他人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你要关着我吗？朱志鑫，你在发什么疯？协议上没有写这条。”
余宇涵皱着眉头，推开了朱志鑫，今天的朱志鑫格外反常。
“我发疯？阿余，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，安安全全的不好吗？为什么要去见左航？你是想要告发我吗？”
朱志鑫将余宇涵压到了身下，湿热的鼻息烧的余宇涵脸滚烫。
“你有病吗朱志鑫，我不是你的个人物品，我见谁关你什么事儿？什么告发你？”
“不承认是吗？没关系，阿余，你以后只能在我身边。还有，我是不是告诉过你，要叫我阿志。”
余宇涵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都还在想，朱志鑫这个混蛋又在发什么疯。
从那以后朱志鑫就变得不一样了，像是换了个灵魂。他将余宇涵绑在身边，随时随地都要见着余宇涵人，一不如意就将脾气发泄到余宇涵身上，家里事儿如此生意上的事儿也是如此，一直持续到现在。
朱志鑫看着余宇涵消瘦的侧脸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这么多年来，余宇涵一直都是被他捆在身边的。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，除了那件事，他几乎什么都可以毫无保留的对余宇涵说。
他不明白，这是对余宇涵的爱还是对他的伤害。他不是没见过余宇涵手腕上的那道疤，其实第一晚就见到了，太过明显。只是作为一个协议方，朱志鑫没理由也没必要去了解他的过去。
直到那天家里的电话打来，朱志鑫被叫回了家。
“你在外面养了个小孩儿？”
朱父坐在主位上，眼神冰冷，仿佛坐在对面的是他的仇人。
“什么小孩儿？”
朱志鑫不明所以。
“哎呀老公，阿志不承认也没事儿，现在不是没了吗？咱家也不会被这事儿影响到的。”
贴在朱父身上的那个女人，朱志鑫知道什么身份，但不太记得这是第几个。
“有你说话的份儿？”
朱志鑫眯了眯眼，语气也变得不善。
“她是你长辈，那个小孩儿的事儿我已经处理掉了，我告诉你朱志鑫，你是我的继承人，下次做什么事儿之前，都得经过我同意！”
“你有病啊？什么小孩儿？你打什么哑谜？”
“福利院那个孩子你不认识吗？我看你不是每个月都带着一个人去见那孩子吗？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？”
那女人倒是不怕朱志鑫，有朱父在，他朱志鑫不敢拿她怎么样。
“你监视我！你把他怎么了？”
朱志鑫拍桌站起身，他知道了他们口中的小孩儿，是余宇涵看的比命还要重要的小七。
“阿志，我说过，做事儿前要跟我打招呼，这次我帮你处理掉了，不会影响到我们朱家，下次可不一定了。对了，我们来谈一谈，你身边那个，怎么处理？”
朱父将一沓照片扔在桌上，照片中的人正是余宇涵。
“他长得是有几分姿色，你自己早点处理掉，否则我不介意把他带回家里我来处理。”
“你敢！”
“敢？我有什么不敢的？我告诉你朱志鑫，你是我朱家的继承人。影响到你的人我都会帮你铲除掉，哪怕你不愿意。”
朱志鑫从小被当作继承人培养，身边吃的穿的甚至于吃饭用哪只手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，他反抗不了，也没办法反抗。
在众多无奈下，朱志鑫选择将余宇涵圈在了身边，这是他认为最好的方式。虽然不待见苏新皓，但却是也是苏新皓帮了自己。
苏新皓家里一直都是做着房产和制药事业，所以当苏新皓提出要通过药物注射慢慢清洗掉余宇涵的记忆时，朱志鑫几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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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更一下，本篇字数6k+。禁止上升小孩儿，评论区多互动哦，可提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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